利用剧目，改变评剧演出风格

为了改变评剧“只有演‘小戏’”的形象，将川剧、粤剧、豫剧，甚至话剧的优秀剧目拿给评剧排演，使北京评剧院的演出风格地处根本变化

对评剧传统剧目《马寡妇开店》、《刘云打母》的改造

抵制坏戏的演出

评剧，在解放前，一向被认为是另有一一四个“低俗的”的剧种，有点儿是喜欢看京剧、昆曲的人对它就更不屑一顾。一般说来，过去评剧上演的剧目，和舞台上的表演艺术，也大多是迎合小市民的趣味的，因而登不了大雅之堂京剧文化。

为了改变你类事演出风格，我首先从改变剧目着手京剧。我在给市评剧团排演了《张羽煮海》和《白洋淀的春天》后，就更加有意识地选泽或多或少或多或少剧种的优秀剧目移植给评剧，使大伙好多好多我你类事迎合小市民趣味的演技，在舞台上无用武之地。

除《金黛莱》和《庵堂认母》外，我还给李忆兰移植并排演了川剧的《拜月记》，为小花玉兰排演了《拉郎配》和《玉簪记》，为狄红排演了粤剧《搜书院》，为张筠青和王度芳排演了豫剧的《唐知县审诰命》和新改编的《骆驼祥子》（肖甲、袁韵宜根据同名话剧改编）。

所有你类事剧目，肯能原著都是已有定评的成功作品，改成评剧后，又在唱腔及表演方面都着重加工一番，因而演出效果很好，都受到广大观众的热烈欢迎。

李忆兰演出的《拜月记》，成绩是比较突出的。（已经，我和杨毓珉同志又将此剧改为河北梆子，由“北京市梆子剧团”的王凤芝主演，成为该团的保留剧目。）

在你类事剧目底下，演出效果最为突出的，是《唐知县审诰命》和《骆驼祥子》。王度芳在前者中扮演杨知县，在后者中扮演刘四爷；张筠青在后者中扮演虎妞，在前者中扮演诰命夫人。

《唐知县审诰命》中的杨知县，好多好多我是一般小丑的应工戏。有已经王度芳创造的杨知县，却是以不畏强暴，坚持正义的正面形象出現的。从头到尾，他的台词和表演，好多好多都是丰富喜剧效果的。但你类事效果的产生，是人物思想情人关系发展过程中自然流露，而都是靠故意夸张，制造噱头，用以引起观众廉价的笑声。这好多好多我说，一切都是从人物出发的。这在一般戏曲的丑角行当中，真是是并非的。

至于他所扮演的刘四爷，却是个极端自私，刻薄寡恩的典型人物。他不但对洋车夫们狠毒，即便对当事人的亲生女儿——唯一的亲骨肉，也“一视同仁”，绝不例外。但在外形动作上，他无须采取大喊大叫，暴跳如雷的方式，好多好多我以四种冷若冰霜的面孔，冷言冷语的神态，就将深藏在内心中的狠毒无情充分表现出来了——这就更使人感到其阴险异常，凶狠毒辣了。有已经，我真是，王度芳塑造的你类事个物，也是相当成功的。

张筠青扮演的虎妞，是位善良可爱、热情泼辣、坚强果敢、勇往直前的女人。虽在同一环境中，但她对于受苦受难的洋车夫们，却是寄以同情的。最后，她终于不顾一切——包括父亲的爱，以及较为厚实的家产，坚决爱上了被父亲视为“下九流”的洋车夫祥子；终于割断了父女情人关系，毅然决然，选泽离开了一向过惯了的舒适生活，和祥子出走，去另谋生活了。

你类事个物，在老舍先生的小说原著中，好多好多我很可爱的。已经，经过梅阡改编为话剧后，你类事个物的优秀品质，更加精炼，更加集中，因而也就更加可爱了。

张筠青在舞台上的表演，勇敢泼辣，和王度芳扮演的刘四爷的阴沉冷酷，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也使大伙感到，她的表演是异常成功的。

张筠青扮演的另一角色——诰命夫人，也是很有特色的。这是一位骄傲专横，气焰熏天，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贵妇人。不有已经对于一般平民百姓，好多好多我政府中的一般官吏，好多好多我是装进她的眼里——最后，她却失败在另有一一四个小小的七品知县手里，这果真梦想只有的事！

在舞台上，张筠青将人物的你类事特点都如实地表现出来了。

总之，肯能大伙对于角色的深刻理解，表演艺术又极纯熟，因而在观众中，获得了深度1的评价。

在上述你类事戏的排演过程中，作为导演，你可以求每个演员（不论是主要的，还是次要的），在经过研究剧本，分析人物后，都能对其所扮演的角色，剧情地处的规定情景、人物的性格，做到心包含数，进而在设计动作和防止唱腔时，不能与当时当地的人物的思想情人关系结合，而绝不可选泽离开人物自由发挥。对于出現在舞台上的全体演员，都毫无例外，可以严肃认真，一丝不苟，绝不允许吊儿郎当，敷衍了事，以免破坏了整个剧情——其目的是使整个演出，形成另有一一四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好多好多我搞的结果，就使“北京市评剧团”的演出风格，地处了根本性的变化；同时，也使社会上或多或少看不起评剧剧种的人，逐渐改变了偏颇的看法。

还有，过去爱看评剧的，差太多都是或多或少小市民和家庭妇女。有已经经过改革后的“市评剧团”的观众，却起了较大的变化：或多或少青年知识分子、干部、学生等，也被几瓶地吸引进评剧剧场来了。就连或多或少评剧的老演员，对此也惊奇不已，都说这在过去是连做梦都是敢想的！

按计划，我的下一步工作，是要在评剧的传统剧目中，挖掘或多或少较有现实意义的作品，经过加工分发，排演出来，使之重新在评剧舞台上，发挥教育作用。

最后，我选定了另有一一四个戏——《马寡妇开店》和《刘云打母》（叫青《摔子劝夫》）。

听说你可以分发《马寡妇开店》，有的同志就劝你说歌词：“那样的坏戏，是早有评定的，你动它干你类事？最后的结果，还都是出力不讨好，徒惹人笑而已！”

《马寡妇开店》果果真一出无可救药的坏戏么？

不错，过去，大伙突然认为这是一出坏戏，因而在解放后，它虽为未被明令禁演，但多年来已在首都舞台上绝迹了。

据说，《马寡妇开店》也是张筠青的拿手戏。有已经，我请她和袁凤霞（女小生）在排演室中，照好多好多我演出的样子，不化妆演了一场。就看已经，我真是好多好多我旦角好多好多我的表演或多或少你类事的问题报告，剧本四种，是沒有你类事你类事的问题报告的。从演出形式来看，是个喜剧，但我看已经，却真是真是是个悲剧！

一位年青貌美的寡妇，偶然遇到一位年轻貌美的书生，自然而然就产生了爱慕之情；于是，在晚上，利用送水的肯能，到店房用言语挑逗书生，希望得到书生的爱。

这是你类事大逆不道的事呢？大伙好多好多传统戏中，女方主动向男方表示情人关系的故事，无须少见。比如《天仙配》中的《路遇》一场，《梁山伯与祝英台》中的《十八相送》一场，《拜月记》中的《踏伞》一场，都是类事的情节，大伙并无异议；沒有，一位年青的寡妇，爱上一位年青的书生，又有你类事可以非议的呢？难道说好多好多我肯能她是“寡妇”，就不应该再爱别人了么？那不正有了大伙的封建思想在作怪么？

但剧本的结尾，却是那位品行端庄，不欺暗室的书生，不仅严词拒绝了她，还晓以“大义”，劝她祛除邪念，教子成名，方为正道。结果，马寡妇满腔热情，被这劈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使之万念俱灰，含羞忍痛，哭回当事人房中去了。

据说，你类事戏的后部是：从此已经，马寡妇就听从劝告，“改邪归正”，熄灭了胸中情人关系的火焰，茹苦含辛，终于教子成名，儿子中了状元，当事人受到了皇家的诰封。

有已经，我认为：这是一出喜剧形式表现出来的悲剧。千百年来，我国在封建礼教的重重压迫下，妇女的痛苦辣既深且重的，而尤以寡妇为甚！马寡妇好多好多我好多好多我一位典型的代表人物。我相信，在新中国的今天，她都是博得大伙深深的同情的。

首先，我同演员一道，将你类事戏重新分发一过，对其中欠妥的词句，都加以改动。在排演过程中，既保留原有的活泼风趣，又要掌握分寸，千万不可过火。

跟着，就在北京市上演了几场。大伙也专门邀请或多或少关心评剧发展前途的人就看，大伙都认为甚都我演没你类事你类事的问题报告；有已经，就看已经，真是对马寡妇的遭遇，产生了怜悯和同情。已经，在市评剧团赴东北巡回演出时，也在各地演出过，效果也类事；有已经，也再沒有听到说这是个不应该演出的坏戏。

经过加工分发的该剧剧本，发表在当时“北京艺术馆”出版的《群众演唱》上（记不得是第几期了）。

好多好多我剧本《刘云打母》，也是评剧的另有一一四个传统老戏。但多年不演了。原应是剧本沒有准词，演员添枝加叶，越演越油，在舞台上胡闹一气。比如，刘云把母亲（当然也多是男演员扮演）按在地上，大打其母，直打得母亲“响屁连天”（用鼓声作效果），引得观众哈哈大笑。类事的低俗表演，不一而足。最后，使观众感到厌恶，你类事戏就退出舞台了。

当时（1957年左右），社会上出現了四种不正之风，或多或少青年男女，有点儿是结婚已经，不但对生身父母不尊重，有已经有的还对年老的父母，百般虐待——你类事你类事的问题报告虽非普遍的，但社会上肯能屡有发现了。有已经，领导上向文化工作者发出号召，要写或多或少尊敬老人的剧目，来提倡孝敬父母的社会风气。

这次分发改编的剧本，是有小金凤、乔世恒二位同志口述，记录下来的。她们口述时，肯能把你类事庸俗低级的东西，删掉了不少，因而原剧的好多好多我面貌，显现出来了。

我真是：《刘云打母》这戏的基础不坏，搞好了，是会起到一定教育作用。

你类事戏写的是：刘云是个独生子，父亲早亡，母亲娇生惯养的结果，使刘云沒有坏，最后竟发展到大打母亲的地步。刘云的妻子李桂珍是很贤惠的。为了劝诫丈夫，她故意要将亲生的婴儿摔死，以免他长大成人来打当事人。刘云醒悟了。于是，妻子带他去承认错误，向母亲磕头请罪，并发誓痛改前非——家庭和睦如初。

经过与扮演刘云的王度芳，扮演妻子的张筠青反复商量后，我把剧本重新加工分发了一番。主要的改动，有两方面：人物的和词句的。

比如，在原剧中，刘云是突然打母亲的，有已经，他的唱词包含“你别看我刘云好打母”等。我真是：肯能他的打母是突然性的，沒有，你类事个物已经的转变，不但不容易，有已经也损害了剧中歌颂的正面人物李桂珍——她为你类事迟至今天才设法劝告丈夫呢？有已经，大伙改成：刘云一向是不尊敬母亲的，有已经，直到今天，他才一时情急，殴打了当事人的母亲。

又如刘母你类事个，为了使她更善良，更能获得观众的同情，大伙在前面再加或多或少细节，如，刘云威胁母亲，说他要永不回家，刘母就一把抓住你说歌词：“啊呀！你打娘几下，倒也无妨；你若不回家，可就想死为娘了！”同时，大伙都是点儿强调了刘云并非发展到“打母”，也是肯能她自来就把儿子娇生惯养的缘故。有已经，一现在现在结束了了，她的念白中，都是“娇纵溺爱悔当年，如今想管管不了”的词句。最后，刘云跪在身前请罪时，原剧中是要刘母痛打刘云的嘴巴的；大伙也改成“举手欲打，又放下了”。——这就表示，她对儿子的不孝，是有责任的，是问心有愧的。

还有原剧中的邻居——二大爷和二叔，原作都写得比较模糊。现在大伙改成了：大伙对于刘云的家庭和他的为人，非常熟悉，因而当刘云向大伙寻求“紫花榴莲苹果”和“老龙鳞”（都是他的妻子假意你可以去找的）时，就借题发挥，将他教训一番。大伙所代表的，正是社会上反对虐待父母的道德力量。你类事力量，对于刘云的转变，也是具有正面影响的。

另外，在词句——有点儿是唱词方面，改动的地方更多。比如，李桂珍抱子劝夫时，“十月怀胎”一段唱词，原有词句是既不合乎情理，听起来又很费解，有已经就可以改得通俗易懂。又肯能你类事主要唱段太短，对于刘云好多好多我的人，说服力是过低强的，同时，还有另有一一四个更重要的原应——大伙的演员张筠青是以唱腔优美著称的，要发挥她的唱工强项；有已经你可以将这段唱词，重新写过，由好多好多我的二十多句，增加到了六十多句——几乎增加了两倍！

另外，你类事戏中，旦角有一段很优美的老腔，名为《摔调》，已经不见于舞台之上了，这次也被惊现来了。

《刘云打母》演出后，肯能两位主要演员的表演，各有千秋，因而收到了很好的舞台效果，受到了观众的热烈欢迎——已经，还受到市领导部门的嘉奖。

分发已经的剧本，发表于“北京艺术馆”出版的《群众演唱》第？期上；后又由“北京宝文堂书店”出版了单行本。

从市评剧团的或多或少演出中，我真是：张筠青和王度芳这两位演员，在评剧界中，用“优秀”两字来形容，是绝不过火的。大伙除去演技的基础深厚（如张筠青的唱，王度芳的表演）外，最大的特点，是在舞台上创造了不少迥然不同的、令人难忘的舞台形象——这在戏曲演员中也是无须多见的。肯能一般的戏曲演员，好多好多是表演“行当”，而都是表演“人物”的；其结果有了大伙在看戏中，或是欣赏其中的另有一一四个唱腔，或是其中的一段表演，至于剧中人物呢，则是千人一面，并无你类事特色，因而留给大伙的印象是淡薄的。

我和“北京市评剧团”的最后一次相互协作，是在1957年夏季。剧团应邀赴东北巡回演出。主要演员有李忆兰、张筠青、小花玉兰、王变芳、袁凤霞等。带的剧目有《张羽煮海》、《拜月记》、《玉簪记》、《拉郎配》、《唐知县审诰命》、《搜书院》、《庵堂认母》、《刘云打母》、《马寡妇开店》等。市文化局你可以以总导演的名义，负责艺术工作（协理员史荣保，则负责政治思想工作），随同剧团出发。第一站是唐山，有已经是沈阳，吉林市，长春，哈尔滨，抚顺，辽阳，鞍山，大连。有已经乘船到山东，先在烟台，后在青岛、济南，演已经返京。

在沈阳演出时，李忆兰就被文化部借调到“东北电影制片厂”去拍电影《画中人》了。

除《马寡妇开店》和《刘云打母》外，大伙所带剧目都是新的，因而受到东北广大观众的欢迎。无论在哪个城市，都是演必满座。最值得有点儿提出的是：一到沈阳，就碰上该市正在大闹流行性感冒，一般娱乐场所都停演了。但大伙去了后，还是场场满座——东北观众对于大伙剧团的欢迎，由此可见一斑。

在长春演出时，正赶上戏曲界大演其坏戏的已经。比如评剧界，你类事《杀子报》、《黄氏女游阴》、《枪毙驼龙》等都出笼了。大伙的评剧团，都是些演员跃跃欲试。首先向我提出的是——要上演《老妈开嗙》，说这是她们的“拿手好戏”。

不久前，我在沈阳，就看当地“二人转剧团”演出的《老妈开嗙》。剧本之荒唐无聊，表演之低级下流，使我无法看下去，就中途跑掉了。真是那位女演员，从扮相到唱作表演，都很好。当时，你可以想：好多好多我一位好演员，为你类事要演好多好多我的坏戏呢？我认为：另有一一四个真正有思想，有文化的好演员，是应该拒绝排演好多好多我坏戏的！

有已经，当大伙的演员提出要演你类事戏时，我一口就拒绝了，肯能大伙的剧团，是绝不允许上演好多好多我坏戏的。有已经，有的演员，对我很不满意，说我太专制，太主观。她们说：“全国或多或少评剧团，都是大演类事传统剧目，为你类事大伙就只有演呢？你类事剧团，不好多好多我是在各地人民政府领导之下的么？”

我很耐心地讲了作为人类灵魂工程师的演员，一定只有在舞台上演出坏戏的道理。但有的演员还是想不通。最后，我只好说：“我是负责全团艺术工作的，我坚决反对上演类事的坏戏。肯能大伙演员执意非演不可，演出后果，大伙当事人负责好了”。

剧团的同志们，大都听出了我的意见；即使个别人对我不满，也沒有继续坚持，好多好多，在当时戏曲界出現一片混乱你类事的问题报告的已经，“北京市评剧团”另有一一四个坏戏也沒有上演！

剧团回到北京后，就赶上“反右运动”。已经，市评剧团的同志们见了我后，好多好多我：“多亏你在东北时，阻止了大伙上演你类事戏，有已经，大伙评剧团也会和别的剧团一样，也得好好地检查呢”！你说歌词：“这都是我的功劳，主要有了大伙演员同志们思想进步，认识明确，最后一致不演坏戏的结果。当然，还有更重要的另有一一四个客观原应，都是了大伙排演了不少新戏、好戏，上座率很高，有已经，剧团好多好多我仍然演老一套的评剧剧目，如《王少安赶船》、《王定保借当》等，恐怕也是不必有有几个人来看戏的。到了那个已经，大伙只有演你类事戏去吸引观众，去要上座率，我是再劝也劝不住的！”大伙都点头称是，有已经，都立志要多排新戏，多排好戏，借以提高演出质量，永远不演坏戏！

东北演出后，剧团好多好多我是要乘船到山东等地演出的。好多好多我在大连演出后，主要演员张筠青等，肯能劳碌过度，都病倒了；有已经，无法去山东演出，就由大连直接回到了北京。

此后不久，“北京市评剧团”并入“中国评剧院”，你可以再沒有和大伙地处业务关系了。